一个全身一丝不挂的男子四肢摊开,躺在游泳池边。他看上去好象是个死人。这个人象是在游泳池中淹死后被人打捞上来后放在草地上,等着警察或其亲属来认领似的。他的身旁放着一堆他随身携带的物品,象是被精心收集起来放在那儿的。从那堆闪闪发光的物品,可以看出,死者是个有钱人。这些物品全都是富人的物品:一个价值五十美元的墨西哥皮夹,里面还夹着一大卷钞票;一只金质喜尔登打火机;一只嵌着一枚绿宝石的、刻有波浪形花纹的椭
伊恩·弗莱明是一位言情小说家,其作品广受好评。著有《谍海恋情》《金手指》《虎口拔牙》《赌场恩仇记》《探月号导弹》《蔷薇花下的阴谋》《铁爪虚空魔》《原子弹的阴谋》《爱的漩涡》《借刀杀人》等小说。
伊恩·弗莱明小说全集
一个全身一丝不挂的男子四肢摊开,躺在游泳池边。他看上去好象是个死人。这个人象是在游泳池中淹死后被人打捞上来后放在草地上,等着警察或其亲属来认领似的。他的身旁放着一堆他随身携带的物品,象是被精心收集起来放在那儿的。从那堆闪闪发光的物品,可以看出,死者是个有钱人。这些物品全都是富人的物品:一个价值五十美元的墨西哥皮夹,里面还夹着一大卷钞票;一只金质喜尔登打火机;一只嵌着一枚绿宝石的、刻有波浪形花纹的椭
詹姆斯·邦德坐在迈阿密机场的候机室中,一口气喝了两杯烈性威士忌,思绪却被生与死的问题困挠着。杀人是他职业的一部分。虽然他并不喜欢做这种事,但当他不得不杀人时,他就干净利索地尽他的本能去干,然后把它忘得一干二净。他是一个有“00”代号的特工人员,对于死亡要象一个外科医生那样冷静。如果不得不去杀人,那就得义无反顾地去杀,绝不后悔。后悔是不符合职业习惯的。
这是一月份一个寒冷的冬日。英国情报局007号情报员詹姆斯·邦德走出他的切尔西公寓,置身于伦敦令人沮丧的烟雨雾朦之中,去谒见M局长。几分钟前,他从车房开出了他的灰色本特利敞篷车。这时,他正坐到驾驶座上,按下自动点火按钮。引擎随即轰轰地转动起来。两盏防雾灯已经亮了,他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子向斯隆街驶去,接着,开进了海德公园。头天晚上半夜时分,M局长的参谋长打电话到公寓,说M局长想在第二天上午召见邦德。
清晨三点,在法国索姆河口的“矿泉王城”俱乐部里,赌客们一掷千金,赌兴正浓。大厅里乌烟瘴气,香烟味和汗臭味四处漫溢。围在赌台四周的人们满怀贪婪、恐惧和期望,使赌场的气氛紧张不安,也使赌客们身心交瘁,难以自持。在这种氛围中,詹姆斯·邦德表现出了极大的与众不同之处:审时度势,适时撤离战场,避免在身心疲倦、反应迟纯的情况下输个精光。现在,他神态安然地离开一直在玩的轮盘赌台,走到铜栏杆外休息片刻。利弗尔还在
两支38毫米手枪几乎同时发出震耳欲聋的两声枪响。枪声猛烈撞击着地下室的墙壁上,又被反弹回来,在屋子里回荡,最后慢慢停止。詹姆斯·邦德静静地望着室内飘浮着的硝烟。吊在屋中央的通风扇正在旋转,排除屋内的烟雾。刚才他的掏枪和射击动作非常迅速,几乎没有间隔时间。他现在还回味着这两个高度连贯的动作,为自己快速的反应感到自豪。他取下“科尔特”式侦探专用手枪的弹匣,枪口对着地面,等待着射击教官穿过昏暗的靶场从二
这是五月的一个早晨,七点钟。笔直平坦的大路穿过一片雾气笼罩中的树林,周围死一般宁静。道路两旁高耸着一颗颗粗大的橡树,林中地面上铺着厚厚一层苔藓,其中散布着鲜花点点,颇具凡尔赛和圣格尔曼皇家森林的迷人风姿。这条D98号公路,是供本地车辆行驶的一条二级公路。一辆时速为七十公里的BSA一M助型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地由北而来,往圣格曼方向驶去。车手戴着黑色宽边塑料风镇,一双眼睛阴冷如隧石,镇定自若地注视着前方
两边的太阳即将落山,留下一道金色的余辉。黄昏投下的阴影象海浪一般在里奇获路上延伸。潜伏在花园里的级蟀和青蛙开始齐声鸣唱,欢迎黑夜降临。此时此刻,这条仅有半英里长、被金斯顿的人们称作“富豪之路”的里奇获路上显得十分安静。宽宽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任何行人。空气中弥漫着阵阵醉人的花香。半小时后,随着住在那些高大的公寓里的富翁们下班回家,这条路就会变得车水马龙,热闹起来。
星期一清晨,帕克勒豪华公寓里。五月的细雨敲打着在窗户上,淅淅沥沥的雨声搅得詹姆斯·邦德心里郁闷不堪。这段时间他过得很窝火。工作枯燥乏味,不是在那堆讨厌的文件上划划数字,就是胡乱修改那些难处理的稿件,要不就是在电话上与那些毫不客气的部门官员争吵,然后愤愤地撂下电话。身体状况也不太好,头痛,恶心,关节僵硬。咳嗽时,他却更加猛烈地抽烟喝酒,于是便加倍地恶心头疼。
我逃出来了。从英国灰蒙蒙的冬天里,从使自己意乱情迷的少女时代里,以及伦敦家中的一点家具和旧衣服堆里逃出来了。我终于战胜了自己的懦弱,走出了以前那个古板、散漫和狭窄闭锁的世界,进入一个新的天地。我常认为自己很有能耐,不过如果一直停留在原地,不改换环境的话,就会象关在笼子里、脚蹬轮子的小家鼠一样,永远找不到出路。说真的,我除了没有犯法以外,简直是被一切东西纠缠着,所以我一定要不顾一切地从这些烦恼中逃出
三天前,M局长通知邦德到他办公室去。局长的情绪似乎不太好。邦德进去后,局长没有象平常那样面对窗外看半开才把转椅转过来对准邦德,而是直截了当地问他:“手上有什么工作吗?”“噢,只是一些伏案工作。”“什么意思?”M局长把烟斗一下子插进烟缸里。“谁不干点抄抄写写的事?”“我是说没干什么具体的事情。”